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俞清全身连同手中提着的詹文彬,一多半重量都压在玄铁剑上,如何还能抽出来招架?眼见红刀砍到,突然间右腿抬起,摆了一个“降魔踢斗式”,足尖对正了毕方手腕。毕方这一刀倘若继续砍下,便是先将脉门撞上了他足尖。这一招胆大到了极处,也巧妙到了极处,毕方一怔,笑道:“真有你的!”手臂斜转,红刀转了个圈子,改向他右胁下砍去。
俞清正要争这一瞬间歇,看准了右下方自岩石间伸出的一棵松树,左手扬起,将詹文彬抛了出去。这一下不偏不倚,直落那如伞张开的树冠正中,便听喀喀数声,松树枝干齐断,詹文彬身子滚落,但人在求生之际,自然而然地便力气大增,两臂伸出,抱住了半截树干,跟着两足在崖壁上用力一登,终于牢牢站住。
便在此时,俞清只觉右胁下一阵剧痛,已然受伤。原来他一抛出詹文彬,右手仗剑在岩壁上用力一撑,同时身子向后急缩,靠回岩壁,躲开了毕方致命一击。但红刀来势何等迅疾,还是将他右胁下割破了长长一条口子。
俞清深知此刻生死只在呼吸之间,咬紧牙关,左手紧紧抓住一道岩缝,右手玄铁剑扬出,向对方身上疾刺。这时已谈不上甚么见招拆招,这一剑全力而出,只攻不守,纯是两败俱伤的打法。毕方见长剑来势猛恶,红刀轻薄,不便与之硬接,当即向后退了半步。铮地一声,玄铁剑砍在一块山石上,火星四迸。俞清一剑落空,前方登时空门大露。毕方抢住这一个空隙,猱身急上,红光一闪,一刀往他前胸砍去。俞清身体急向后仰,左足踢向他门面。毕方这一刀若砍得实了,自能将俞清一挥两截,然而眼见这一脚来劲奇大,中在面上,只怕头骨也要被踢得碎了,急忙侧头闪避。这一来红刀去势稍缓,俞清长剑登时回撤,当地一声,刀剑相交,双方都是手臂一震。
两人于瞬息之间,交手了七八招,招招都是生死相搏,崖上群豪只看得大气也透不过来。论起真实功夫,俞清未必便在毕方之下,然而毕方臂系长索,足装挠钩,在这峭壁上如履平地,周转如意,俞清却须时刻手抓脚蹬,方能固住身形,好比人自缚了一手一足与人对打,胜负之数,可想而知。兼之右胁下受伤在前,片刻间左支右绌,险象环生。
突然间毕方轻叱一声,身子借着长索之力,向空中跃起,双足连环,踢向俞清下盘。他足底挠钩是精钢所制,边缘锋利,只消带得一下,势必鲜血淋漓,与被刀剑砍中无异。俞清长剑挥出,往他腰上削去。毕方身子斜侧,右脚脚尖勾起,让过了他剑锋,叮地一声,踢在玄铁剑上。这一脚力量好不强大,俞清但觉手臂一沉,长剑再也递不出去。便见红光盈目,劲风扑面,毕方一刀砍到了他顶心。
崖顶众人看见这般情形,料想俞清必然无幸。詹薇“啊”地一声,闭上了眼睛,不忍再看。
孰料毕方这一刀砍至中途,蓦地里身形一折,向上高高跃起,红刀斜撩,当地一声,与一人大刀相叩。俞清死里逃生,抬头向上看去,只见头顶一条石梁上,不知何时多了两人。毕方一刀劈开先一人的大刀,跟着左足便反踢,向身后一人踢出。
这两人正是冯士英和管慎之,他俩轻功不及俞清等人,远远落在了上头,当陆、蓝两人被杀之时,只能遥相观望,咬碎钢牙,直待俞清与毕方恶斗间,两人才渐次攀下。冯士英在前,眼见几步外便是毕方的长索,当即拔刀在手,向那长索上用力砍落。
毕方一面与俞清相斗,一面时刻留意上面两人动静。一见冯士英拔刀,立知其心意,他其时跃起空中,全靠这一根长索尽头的飞爪抓住岩石,长索一断,便立时成了折翼之鸟,有死无生,却如何容得他砍落?不待红刀砍中俞清,左手用力在长索上一拉,身子向上笔直飞起,右手刀锋转过,变直砍而为横批。这一刀快得异乎寻常,冯士英大刀离得长索尚有数寸,红光已及肩头,百忙中竖刀相格,挡下了这狠辣无比的一下进击。
管慎之大喝一声,长刀雪亮,向毕方后心疾砍。毕方后背如生眼睛,不待转身,左足向后飞起,踢向管慎之手腕。这一踢方位既准,又是来势劲急,管慎之再不料他忽出此招,砰的一声,被踢了个正着,长刀脱手,远远地飞了出去。毕方足底三股挠钩划过他手腕,跟着便踹向他小腹。管慎之微微一让,这一脚便踢在他腹股沟上,挠钩直刺入肉,登时一股鲜血急喷了出来。
管慎之剧痛之下,眼前一黑,不觉向后退了两步。其时三人所立之处,乃是山腰间突出的一条窄窄石梁,宽不逾尺,长不盈丈,这两步一退,登时便到了石梁尽头,再一步便是深谷。俞清在下望见,惊得仿佛一颗心都停止了跳动,叫道:“慎之,站住!站住!”管慎之一凛,左手抓住了山壁,身子慢慢软倒,坐了下来。
冯士英挺起大刀,一套“三十三重天刀法”幻成一团银光,连连进击。毕方以红刀架了两下,左掌倏出,自银光中穿了进去。冯士英身子一侧,这一掌砰地打在他左肩,只击得他肩骨粉碎,他却哼也不哼,右手大刀翻出,向毕方胸前猛力砍落。原